2023年游戏资讯：关于战利品箱的最新监管动态
引言：战利品箱的持续存在与法规趋势
即使到了2023年，战利品箱（Loot boxes）仍然在游戏中普遍存在，一些国家也开始逐步加强监管力度。
过去几年的策略主要是判断不同国家是否将战利品箱合法认定为赌博，并尝试利用已有法律加以规制。然而，近期一些国家开始探索其他途径，比如执行消费者保护法，披露相关信息，或推动评级机构采取措施。
本文将更新去年《战利品箱国家现状2022》中的讨论，并总结最新政策动态。这里也附上我关于全球战利品箱规制的学术成果，感兴趣的读者可以点击链接深入了解更为详细的法律和技术细节。
广义上，提到的战利品箱指任何通过在游戏中以真钱或用真钱购买的高级货币（即付费战利品箱）进行的随机元素内购。玩家在购买过程中无法预知具体获得的内容，包括一些社交赌场游戏。
比利时：持续禁止战利品箱
比利时坚持禁止战利品箱，因为该国的赌博法定义极为宽泛。这意味着无论是面向儿童还是成人，战利品箱都不能合法销售。虽然监管机构因资源有限尚未强制执行法律，但公司如Roblox Corporation已开始采取合规措施。即使法律未被严格执行，企业也应避免违反相关规定，因为主要的硬件平台、应用商店和出版商都会要求合规。
“即使比利时法律未被强制执行，企业仍应谨慎行事。”
荷兰：禁令提议但未来未明
去年提到，荷兰最高行政法院裁定，战利品箱通常不属于赌博法的规制范围。对此，政策制定者觉得不满，开始提出修改法律以模仿比利时的做法。荷兰政府也在2023年7月确认，正推动实施战利品箱禁令，甚至希望在欧盟层面推动相关立法。然而，随着新政府的选举，未来走向尚难预料。
奥地利：部分战利品箱可能被视作非法赌博
奥地利一些民事法院判决认为，如果战利品箱中的奖励能转让给其他玩家（具有现实货币价值），就可能构成非法赌博。判决结果存在冲突，因为不同法院得出了不同结论：部分法院认定其构成非法赌博，玩家有权获退款项，但也有法院认为不是。在一些案件中，法院判定奖励具有货币价值的战利品箱违反法律，玩家应获退款。
由于低级法院的判决未被公开，我获得了七份相关判决的副本。这些判决之间存在矛盾，提醒企业在奥地利运营时须十分谨慎。
德国：年龄评级制度纳入战利品箱评估
2021年4月，德国《青少年保护法》（JuSchG）修订，要求德国年龄评级机构（USK）在评定游戏年龄等级时考虑战利品箱等类似机制。该修订于2023年1月1日生效。含有战利品箱的游戏必须标注“游戏内购 + 随机物品”的警告标签。
这项变更带来了实际影响。例如，电子艺界（EA）的FIFA（现为FC）系列游戏一直获得USK的0级（无限制批准）评级，但最新版本开始因为包含战利品箱，评级调整成更高等级，这影响了其市场策略。
其他国家的动态与总结
除了上述国家，许多国家仍在探索适合本国法律与文化的规制措施。总体而言，全球的趋势是逐步加强对战利品箱的监管，强调信息披露和消费者保护，同时一些国家则考虑禁止或限制其存在。
常见问题（FAQ）
Q: 战利品箱是否在所有国家都被认为是非法的？
A: 不完全如此。不同国家的法律态度不同，有些国家完全禁止，有些则在考虑立法，有些国家则以规制或披露为主。目前尚无全球统一的认定标准。Q: 玩家在购买战利品箱时应注意哪些事项？
A: 玩家应了解游戏是否披露战利品箱的获奖几率，避免过度消费，以及关注所在国家的相关法规，以保护自身权益。《EA Sports FC 24》德国评级引发关注
《EA Sports FC 24》在德国被评为12+，意味着适合12岁及以上的年轻人游玩。这一评级由德国青少年保护机构USK (Unterhaltungssoftware Selbstkontrolle)授予，但与此同时，ESRB（美国评级组织）和PEGI（欧洲游戏内容评级委员会）的评级保持不变，分别为“E”（适合所有年龄段）和3（适合3岁以上）。
德国评级引发的担忧与反思
我个人对此略感担忧：一款没有任何争议元素（除了内含战利品箱）的足球模拟游戏现在被评为不适合12岁以下的年轻人。在德国，尽管只有内含战利品箱的问题影响评级，但一些家长可能会因此逐渐不再重视年龄评级的建议。我认为，强制要求更高年龄限制的做法，可能会导致青少年可访问的内容大大减少，不利于年轻玩家的体验。或许，制定一份没有战利品箱的低龄版本并相应评级，会是更明智的政策愉。
澳大利亚：关于最低年龄评级的规定
澳大利亚也采取了类似的立场，要求对含有战利品箱的游戏进行更严格的评级。根据2024年9月22日生效的《2023年电子游戏分类指南》修正，含有战利品箱的游戏必须至少评级为“M”，即不建议15岁以下的玩家游玩。而含有模拟赌博元素的游戏则必须评级为“R 18+”，限制于成人玩家。这一规定虽然具有指导性，但“MS（建议年龄）”评级并非法律强制执行，企业在澳大利亚发布含有战利品箱的游戏时，应确保不使用传统赌博元素或暗示。
值得注意的是，区分战利品箱与模拟赌博尚存在一定难度，企业应确保避免涉及赌博 motifs。
台湾与韩国：概率披露的法律要求
自2017年5月1日起，中国大陆成为最早要求公司披露战利品箱中奖概率的地区。行业组织如ESA（娱乐软件协会）及欧洲视频游戏联盟也不断呼吁其他国家加入这一规范，这实际上在几乎所有国家都作为行业自律得到了遵守。
随后，台湾从2023年1月开始正式要求披露奖励概率，韩国将于2024年3月22日实施。台湾还要求在披露内容中加入警示语：“这是一个有可能获得奖品的产品。消费者购买或参与活动并不保证获得特定产品。”此外，韩国预计会在未来制定更详细的披露规则。
欧洲：关于概率披露的法律背景
除了亚洲，荷兰和意大利的消费者保护机构也依据欧盟消费者保护法（特别是《不公平商业行为指令》的国家实施）提出，未披露战利品箱概率是一种误导性商业行为，属于“误导性遗漏”。欧盟其他国家的法律预期也是如此。因此，建议在欧洲运营的公司应主动披露概率，以符合法律及行业自律原则。
荷兰：真实货币付费标准
荷兰消费者保护机构还指出，所有游戏内购买（包括战利品箱）都应显示以欧元为单位的价格（即便未必支持直接用欧元购买），以帮助玩家了解真实的货币成本。这一措施旨在提供透明度，但英国广告监管机构曾在咨询后决定未强制要求此规范。
英国及其他地区：内含战利品箱警示标签
为增强透明度，许多国际评级机构和平台要求含有战利品箱的游戏必须标注警示标签：“游戏内购买（含随机物品）”。例如，暴雪娱乐在评级过程中未披露战利品箱的事实，导致《暗黑破坏神：不朽》一年内未显示相关标签，后被罚款5000欧元（占该游戏首年某些平台收入的极小比例），但鉴于声誉风险，这一措施仍具有重要意义。
常见问答（FAQ）
Q: 战利品箱的披露概率是否是强制性的法定义务？
A: 在部分地区如台湾、韩国和欧盟国家，法律逐渐将概率披露视为强制性要求。然而在其他地区，这更多是行业自律的行为，具体执行情况因国家而异。
Q: 游戏中不显示战利品箱内容，是否可以规避披露要求？
A: 不建议这样做，因为隐藏或不披露相关信息可能被视为误导性行为，违反消费者保护法律，导致法律风险和声誉损失。推荐透明披露概率，遵守当地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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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行业自我监管强化与法规规定
公司应始终向年龄评级机构披露所有相关内容。实际上，除了行业规则之外，英国广告监管机构还认定Hutch Games在其苹果App Store和Google Play商店的游戏列表中未披露 loot boxes（战利品箱）的存在，违反了广告规定。公司应确保所有电子游戏广告（包括社交媒体上的宣传）至少提供法律所要求的相关信息。由于英国的广告法规源自欧盟消费者保护法，预计其他欧洲联盟国家的法律立场大致相似（我也正与相关监管机构沟通以推动法律的执行）。
行业自律与条例落实
英国政府已要求英国互动娱乐协会（UKIE）加强行业自我监管。UKIE随后发布了11项原则，明确要求披露概率信息和警示通知（前述内容）。重要的是，loot boxes不得在未获得父母同意的情况下销售给未满18岁的青少年。公司还应在家长联系时，实行更宽松的退款政策，并支持英国政府的电子游戏研究框架（例如：是否可以向学术研究人员提供有关 loot box 支出的一些行业数据？）。
美国与加拿大：集体诉讼持续进行
在美国和加拿大，针对 loot boxes 已提起许多民事诉讼。我个人认为，大多数案件缺乏实质依据，可能因为提出了不可持续的论点或事实错误，或者遗漏了更有力的论点。然而，值得注意的是，Epic Games在美国和加拿大达成和解（未承认责任），这表明一些公司或许希望尽快解决loot box相关问题，划定界限，不论法律论证是否充分。
西班牙、芬兰、伊利诺伊州和巴西的最新动态
去年讨论的西班牙草案、芬兰议案以及伊利诺伊州的相关立法已处于停滞状态（或未取得进展），因此被认为已“死亡”。然而，巴西意在禁止loot boxes的法案似乎正在逐步推进中，逐渐进入立法流程。
专业建议与声明
为披露相关利益冲突：我本人曾参与部分前述的执法行动。鉴于loot box的监管在不同司法管辖区日益分歧，建议公司寻求专业法律意见。如今，loot boxes不仅要遵守赌博法规，还必须符合许多其他国家的法规要求，务必合规操作。
致谢
感谢Laura L. Henderson在本文准备过程中提供的协助。
常见问题解答（FAQ）
Q: 为什么公司需要披露 loot boxes 的存在和概率信息？
为了遵守法律法规，保障消费者权益，尤其是未成年人，披露 loot boxes 的存在和概率可以让玩家了解可能的风险，避免误导消费者，减少法律风险。
Q: 不同国家对 loot boxes 的法规有何不同？
各国法规存在差异，有些国家已实施禁令或严格限制，而一些国家仍在制定相关政策。公司应根据所在地和目标市场的法规规定，确保全面合规，避免法律风险。